第四十三章：贩卖部（上）（1/ 2）
我们各自回到了寝室，好一阵子都默不作声地沉思着。
或许是新的舍规或作息时间太沉重；或许是缴不起住宿费的惩罚太可怕；或许是那三位无妄之灾的示范学姊太凄惨……我们虽然有自己最在意的点，但最后都导向ㄧ个共同的结论：
我们未来这几周，都得绷紧神经面对之后的每一天了……
……
「晚上8点到11点……」芯芯口中念念有词，我知道她是在回想着舍监长宣布的宿舍作息时间，而这时段，就是我们每天晚上要上工「被使用」的时段。
事实上，比起全天候都要笼罩在随时可能被使用的压力下，这种「规定时间」的状况或许可以让我们至少还可以「休息」，不过这却也意味着我们被使用的时间都被集中化，也预示了我们在这段期间都要做好「被使用」的「准备」……
虽然舍监长也说了，可以不用待在房间坐以待毙，但是就算溜出宿舍，学校内又有哪里会是安全的？而我们在外面被各自使用，虽然不会有被室友瞧见的尴尬，但是这却是不计算在住宿费使用次数内的，这样反而也只会白白浪费掉。
「唔……这样吧……咱们每周前几天晚上……就在房间内……等到满了……再溜出外面？」芊芊提议。
「好吧……看来也只好这样了……」芯芯说，显然她也没有其他因应对策了。
「嗯……」我也只能点头示意。这或许是现阶段最好的方法了，但是……
我忽然想到，因为使用次数无法累计到下周，多出来的只有浪费掉，所以每周还是要花上几天的时间在宿舍房间被使用；如果是以点数计费，虽然吃了点亏，但如果可以打工且赚得快，既不用在宿舍房间被使用，也不用每周都得重复过着重新累积使用次数缴纳住宿费的煎熬生活，万一真的缴不起住宿费，也还能留到下一次……
（不能再三心二意了！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我内心一股声音赶走我刚才莫名的不安，都怪舍监长刚才说了些莫名其妙，什么付不起住宿费的话，那应该是指每次晚上都溜出宿舍不肯待在宿舍被使用的女孩们，我们只要能下定决心待在这里，看着室友被使用，自己也在室友面前被使用的话，应该不会有付不出住宿费的问题吧……
我还从未想过自己自动献身还会被拒绝的可能性，毕竟原本有着大好光明的我们沦落成奴，被迫出卖的还是青春美丽的肉体，已经牺牲这么多了……
「呜……」我想到这，一滴难过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赶紧拭去它流过所留下的泪痕，幸好其他室友们都各有各的思绪，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我。
芯芯有点坐立不安，每隔片刻就会站起身子来回踱步，相较之下，芊芊却是一直低头不语，若有所思。
「芊芊，你在想什么，介意跟我们分享吗？」我试探性地问芊芊。比起直性子的芯芯，显得阴郁不欢的芊芊更让我担忧。
「嗯唔……没什么啦，咱只是在想着那三位学姊……还有她们的学妹们……」芊芊顿了一顿，又接着道：「也担心咱们的学姊会不会也这样遭受无妄之灾……」
「芊芊，你的学姊也住这栋宿舍吗？」
「应该不是，不过咱担心别栋宿舍的舍监也会这样抓咱的学姊示范的……」
「不可能吧？我听学姊说，安安学姊跟思思学姊是现在唯二已经被直接买下的学姊，等于是有主人占有了，学校也不能对她们怎么样耶！」芯芯不敢置信地说着。
「唔……并没有……虽然咱学姊有说过，她已经有主人，可以不用被其他外宾使用，但是学校课程与实习，她仍要修习完成才能毕业，所以学校助教们仍然可以有限度地任意使用她；而且学姊的主人要求严格扎实，她也得更加努力练习。咱就很清楚，咱的学姊几乎每晚都被叫出去『会客』，无法陪伴咱们，所以咱很怕这次最后一次聚在一起的机会也没了……」
「这样啊……」听到芊芊说起她的直属安安学姊目前的处境，让芯芯显得有些失落，或许是她原本也跟我有着一样的误解，以为被买走后就可以不用受到校内校外男人们无情的凌辱蹂躏了。
事实上，我们当时所不知的是，这种想法虽然不正确，但是很大一部份却也没错，大多数提早被直购下单的学姊们，就只需要再研习主人希望女奴学习的进阶或专业课程，并且将基础技能加强训练，其他选修的课程均可一概不理会，这样自然比其他要多方摄取、学习各类课程，让自己更全方位发展以利寻得买主的女孩们，还要轻松许多。
也许是因为安安学姊的个人表现太杰出，甚至在十数年的学园历史内，有不少纪录都被她刷新，而且她的主人似乎也不想关起门独自占有，而是要把她定位为炫耀自己财富的「展示品」，所以才会希望让她更加发挥她的长处多方学习；才会更加严格要求她，为的就是展示给周遭同道友人炫耀用的。
因此，安安学姊的直属学妹芊芊，切身感受到的是学姊虽然被直购走了却仍然辛苦的一面，却不知道连同我在内的大多数女孩们，大概在幼奴宿舍时却都感受到自己直属学姊对于安安学姊及思思学姊这两位已经不用担心未来去向的有主女奴们是多么称羡不已。
芊芊的担忧也不是空穴来风，在我们幼奴时期的午课，安安学姊跟思思学姊就常常被助教点名负责向我们全班示范一些屈辱的生活方式及性技能，原本我只以为是要让表现最优异的两位学姊详尽地教导我们，但是如今想来，这里面也掺杂着助教们想趁还有她们两位学姊的控制权时好好享受她们的表演或服务吧？
总之，不管芊芊跟芯芯是如何猜想的，唯一三人都有的共识，是对于接下来这段近黄昏的午后时光，我们也过得更加
晴晴、萱萱、小芬、小乳头四人，已经聚在我的宿舍门外，看来梦梦学姊在来接我之前，已经先接过其他姊妹们了。
「莉莉～」萱萱率先看到从宿舍走出来的我，其他人随即也注意到我，招呼着我过去。
我走过去加入她们，不过这次的相聚，我内心却没什么雀跃之情，反而是一丝苦涩与沉重感。姊妹们在短暂离别一个下午后，感觉也变化了不少，似乎都显得有些憔悴，但更有一种微妙的，彷佛历经无数沧桑的成熟稳重，看来这一个下午，其他姊妹们也都在各自的宿舍内遭遇不少事情，或是也都有了各自的觉悟了。
「莉莉，你刚刚在宿舍，有被怎么样吗？」萱萱看着面带忧容的我，试探性地问。
我摇了摇头。
「我没事，可是学姊她……」
「嗯……我们知道……」小乳头小声地说着，「说是要放我们自由的代价……从学姊带我出来开始已经第四次了……」
第四次……也就是说，几乎学姊每进入一间宿舍接我们，就会被舍监们这样羞辱一次？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学姊才会这么晚才来接我吗？
「我们以后……每次出门也都要这样吗？」小芬忽然哀伤地问。
「不会啦！舍监也说过，以后出门只要扣点数……唔……」我们本来试图想安慰小芬，但话说到一半却发现她并没有说错，毕竟我们的点数多半也是要透过被使用换得的，到头来，我们还是没有半点选择……
「对了，莉莉，你的购物清单……」晴晴忽然对我说，我也才想起那张清单还攥在我的手上，都还没看呢！
虽然，我心里有底，里面所列的清单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早晚还是得面对现实，早晚得要知道我们此行是为了要花点数购买哪些折腾我们的玩意……
不过，在我瞄了一眼清单，被上面所列琳琅的物品列表弄得眼花撩乱，呆住了的时候，学姊却已经先从宿舍走出来了。
「学姊！」看到学姊出来，还等不及她走过来，我们就已经先走过去迎接她，看着她脸上轻松表情，甚至还对我们扮了个鬼脸，我刚才在宿舍里看到她被多位舍监凌辱糟蹋的那一幕都不像是真实的了。
「抱歉，让你们在外面久等了，莉莉，有跟姊妹们打过招呼了吗？」
「呜……还没……我现在马上……」刚才我一见到晴晴她们，内心就被一阵阵的情绪侵袭，根本忘记以这所学园独有的打招呼方式跟姊妹们打招呼，直到学姊提醒，我才猛然惊觉，连忙羞红着脸说着，并转向姊妹们，一如往昔地吐出舌头与她们在唇外舌吻缠绵起来。
此时周围还有其他同样等待自己的学姊或是同直属姊妹们的同学，不少人还朝我们这边看过来，但是我们却早已不以为意，虽然幼奴考试跑关时跟陌生同学互相打招呼还会有点羞耻尴尬，但是姊妹之间的打招呼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在这样交递唾沫的亲昵行为下，彼此间的羁绊也更加坚固。
不过，这一次的打招呼，我脑里想的不是羞耻，而是担忧与感伤，以后像这样跟姊妹们打招呼的机会恐怕也会少掉许多，相对的，跟我之后的室友，芊芊、芯芯，却要从今而后的每天早晚都要这样亲昵的舌吻缠绵，到时恐怕又需要有一阵子的适应期了。
在这样的情绪下，我也已经结束跟姊妹们的这一轮打招呼，梦梦学姊看了看我们都已就绪，也微笑着道：「好了，出发吧！」
……
贩卖部距离宿舍区并不远，或许是基于让女奴们能就近购买必需品的考虑吧，不过原本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在我们边聊天边悠闲散步的方式，也走了十几分钟才到达，而这一路上所聊的，自然就是各自的新宿舍跟新的室友了。
我说着我的新室友芊芊跟芯芯两人，同为仪队社的学姊自然是认识的，其他姊妹们纵然不认识她们倒也听得津津有味；晴晴跟我提到，七七终于如愿跟她成为室友时，我也打从心底替她们俩开心，尤其七七被迫跟讨厌鬼成为同直属的室友这么多天，想到小可被室友们欺凌这么惨，难免也会担忧七七是否也曾受到欺负，如今听到她跟晴晴同寝，也不用担心讨厌鬼找她麻烦了。
不过，我们最在意的，还是梦梦学姊抽到的宿舍跟室友时，刚开始梦梦学姊还故意卖关子，但是在我们再三逼问下，才终于脸现红晕地说：「好啦！告诉你们也无妨，学姊是住在第一宿舍啦……就这样了，别再追问下去了。」
「学姊好厉害啊！第一宿舍不是最难抽中的吗？而且……」小芬虽然说完前半句就停下来，但是我们也有猜到她原本想讲的后半句，对于我们这些要跟新室友共处一室而感到害羞尴尬的女孩们，能够少一点室友是最好的。比起小芬的五人同寝以及至少都要面对另外两位陌生室友的我们其他人来说，抽到第一宿舍还是最梦寐以求的头签。
「对了，晴晴。」我忽然想起自己宿舍简陋的布置跟三人难以共挤入眠的小床铺，便转头问向晴晴，「你们宿舍……睡觉的地方怎么样？」
「睡觉的地方？」晴晴被我这一问弄得一头雾水，我也只好讲得更仔细一点：「就是你们的房间大小啊、床铺啊等等的……」
「停，别再聊了。」还没等到晴晴回答，梦梦学姐就先击掌出声制止这话题，「别忘了，不同宿舍彼此间是不能透露住宿相关话题的。」
「呜……对不起……」我并非忘了这严苛的校规，但是我却也没意识到这样的发问会触犯规定，看来，今后住在不同宿舍的我们，也无法像之前那样畅所欲言了。
不过，晴晴那一瞬间的愕然反应，也让我大概证实了心中的猜想，如果她同样要整寝四人挤一张小床铺，应该会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问。或许，是晴晴住的宿舍比较高级，房间比较宽敞，也不用四人共挤一张窄床吧……
得知这结果的我，其实并没有太意外，比起房间简陋到除了摄像机外就几乎什么都没有的第五宿舍，光是看到她们宿舍房间外面都有个露台，就可以猜测到两边宿舍高级程度的差异了，会这样问晴晴除了确认自己心中猜测之外，也担心室友数比我多，人也长得比我高大一点的晴晴，同样要这样跟其他室友挤在一起，知道她无须面对这样的窘境，我也就宽心了不少。
「学姊，我们要购买的东西，唔……清单上面的东西，通通都要吗？」像是怕我刚才差点违规被学姊制止造成彼此间尴尬，萱萱主动开口转移话题，也问出了我们每个女孩心中的疑问。
「是啊！要买的东西应该不少吧？」
「嗯……有『课程购物清单』、『宿舍购物清单』，还有『社团购物清单』……每个里面又都写了好多……」萱萱把手上的清单递给学姊，虽然我没看萱萱的清单，但是似乎跟我手上的清单大同小异。
「这么多样物品，我们选完都要天黑了……」
光是课程购物清单，就写了许多像是笔、修正液、修正液补充包、书包等等基本文具，还有录音器、餐盘、运动鞋等杂物，但这还不是最多的，占据最大比例的『宿舍购物清单』，有我们都已经很熟悉的如洗发精、沐浴乳、丰胸膏、毛物柔软剂、针筒及软管、唇膏、粉底、线笔等等，我们基本每天都要用的盥洗或化妆用品，还有闹钟、桌垫、固定椅架、玩具等等各种看得懂或看不懂用途的各类用品，我都不确定自己这一趟会不会买漏了什么物品。
「其实并没有这么难。」学姊轻松地说着，「未来你们可以随着自己的兴趣或是课程要求，细细挑选一些特化的商品，不过刚开始接触小贱奴课程，还是都买基本款就行了。」
「但是，即使如此，要买齐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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