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2）

（２６）

最终，那个周末思凡还是回来了，我实在是想劝住他，这样来回奔波，对学习的影响很大的。

但是我看着他那满是担忧的眼神，劝阻的话语一直堵在嘴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们的关系也基本上被父母默认了，还能说什么呢，我两辈子都被同一个男生吃得死死的，而且这次沦陷得更快。不过，目前来说也仅仅止步于搂搂抱抱和亲嘴。说到底，只是个满脑子色情知识，感情上又纯情得要死的男孩子而已。

接下来的数个月，因为是异地的关系，我们的感情发展也并没有特别迅速。

我觉得，都高三了，还是应该以学习为重，他那边基本上每周只休息半天，其他时间都在学习。我好几次特别想去广州看看他，都忍住了。

不过这两三个月不是白过的，上次的事件让我获得了一笔赔偿金。其中一笔钱，我在思凡他们家的小区买了一套复式的顶楼，现在的他们小区的房价才２０００多块一平，但是在２０１８年前后，这个小区的二手房房价都能涨到９０００往上，甚至到上万，还是有市无价、一房难求的那种。这次这套房，因为房主急于用钱，着急脱手，开价才１３００多一平。直接被我全价买下了。

就这么放着也不亏，这笔投资简直意外之喜。

剩下的钱也不是很多了，我自己截了一部分做零花，剩下的我倒是打算买点注定会涨的股票，例如腾讯的？

这段时间里，倒是过得相当充实又有滋味。说起来半年前还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辛苦生活，感觉已经十分遥远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一晃而过，１２月底的一天，思凡的父母休年假，已经出国旅游去了。临走前，干妈给了我一把钥匙，让我偶尔有空的时候去帮忙浇浇阳台的植物。

这天，我在浇水的时候，手机止不住得震动起来。

「喂？」

「婷儿，想我不？」电话那头抑制不住的兴奋语调。

「你在问什么奇怪问题，当然是每天都想了，放学了？」虽然每天都能听到他温柔的声线，站在寒风中的我依旧心底一暖。话说回来这段时间他真的改了不少坏习惯，我上辈子听他的同学说过，他在广州集训这段时间经常会睡懒觉的。

而现在，我每天清晨都是被他温柔的声音唤醒。

「放学了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明天就考试了？」此时刚刚浇完水，我顺带将水壶放在一旁，专心听他在讲些什么。

「不不，我们明天回学校确认自己的高考信息，然后周末可以放两天假，星期天下午才回广州。」

「嗯哼？我又不放假的咯，周末还得上课。」我不放假，最多也就是下午放学之后能见个面，不过想到这里，能见面倒也是不错。

「明天周五呢，还是圣诞节，那个……那个……」说到这里他突然结结巴巴起来。

「什么？」

听着他结巴的声音，我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边也传来了阵尴尬的笑声，我都能想象得到手机那头他那脸红的样子了：「好啦好啦不逗你，明天晚上我在家里做好饭菜等你了，咱爹娘出去旅游了，只剩我们俩了。」

「嗯嗯，婷儿真好。亲一下，ＭＵＡ——」

「……」

「你也亲我一下嘛，乖——」

「思凡你到底在哪里啊，这么不要脸的话当街说。」听着那边略有些嘈杂的背景音，这个人还能不能好了，在大街上吐着那种让人害羞到死的话。

「跟同学出去吃饭啊，偶尔换换口味。好婷儿，亲一下嘛。」他嘴里说着死皮赖脸的话，却不自觉的放低了音量。

「有种再大声一点啊，信不信我明晚的饭菜给你放泻药。」我飞快的扫视了了周围，才想起我这是在他家的阳台上，并不是在逛街，那脸红个鬼嘛。轻轻地在麦克风上面「啾」了一下：「好啦，满足了？」

「不够满足，明天晚上回去好好的再亲一下。」

「那你回来再说，我挂了啊。」

「别啊，再喊我一声『老公』好不好？」

「等你回来再喊。」我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

-２００９年１２月２５日星期五１３：４０

然而，上面讲的通通作废。

前一天在阳台上吹风吹了太久，我在早上就发烧了，体温到了３７。８。一大早就请了病假，然后去医院扎了一针，还开了一堆药。

等到思凡在学校确认完高考报名信息，中午到家的时候，屋子里只躺着一个病恹恹、午饭都没吃的我，结果就变成了，他在忙里忙外，而我如同一条晒干的咸鱼一样摊在客房内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说起来这间房间基本上变成我常住的了，这几个月间，每周末都会来这儿住上一两晚。

他端着一大碗粥来到房间，在桌子上放着。然后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将我扶着坐起，顺手将枕头垫在背后当做靠背，软软的枕头很是舒服。一只手探上了我的额头，他的手不像普通男生那样洁白修长，反而带着一些划伤的痕迹，那些是画画时削铅笔，偶尔不注意留下的，而且长时间在画纸上擦拭，也带着几分粗糙感。

「体温是不是略微下降了，感觉舒服些了么？」

「还是不太舒服……」我靠在枕头上，感觉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迎着他关切的眼神，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他拿起床头柜上面放着的体温计，甩了几下：「还是再量一下体温吧，我帮你？」

「不用啦，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接过体温计，将它夹到右手的腋下。

「唔，３７。４度，还是退了一点的。来，我煲了粥，喝一点？」

「对不起啊，我没有什么胃口。」

「不——行！你中午什么都没吃，胃里怎么受得了？婷儿听话。」他不由分说的将那碗粥端过来，热气腾腾的粥散发着淡淡的姜味和肉香味。

我本来确实没有什么胃口，本想强硬的拒绝，没想到他的话语很柔和，行动却很强硬，我只好伸出手想要接过碗来。

「我喂你。」他舀了满满一勺子的粥，缓缓的吹凉，然后送到我的嘴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一口吃下。味道还是不错的，淡淡的咸味，交织着猪肉和姜的味道。

「你生病了还是吃清淡一点好，我本来想放姜片的，但是我想你可能不喜欢吃姜，所以我用纱布袋子包着，煮完姜汁再捞出来，用姜汁放到粥里的。然后放了点瘦肉，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嗯，很香。」确实，而且猪肉也不是整片整片的，而是细心地剁成了肉糜，很好入喉。我虽然可以接受姜味，但是不喜欢吃到姜片的口感，这个也太细心了。

本来打算吃两口就算了的，但是在他一勺接一勺的喂，我也知道生病的时候再不想吃也得吃，再者也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不知不觉将一大碗粥吃了个精光。

「嗯，婷儿真乖。」他拿着柔软的湿巾帮我擦干净嘴角，摸着我的头。

「不要像哄小狗一样摸我的头啦。」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看在他喂了我一大碗粥的份上，想摸就让他摸吧。

「好——要不要躺下？还是接着坐一会？」

「坐一会吧，躺着感觉太累了。」

「嗯，我先去厨房放一下碗。」

他重新坐回床边，看着我就着温水吃了药。似乎想说什么，然后突然想起一些东西，转身走出房间门，过了不久，屋外传来一阵挪动物体的声音。

这是什么，一个大浴桶？他将一个木质的大浴桶挪进我房间的独立洗手间里……这是干啥？

「我想起老家一个当医生的爷爷说，发烧感冒这些，用热水混着风油精泡澡，然后再睡觉，会好很多的。」是有这么个办法，我这才注意到他手上还拿着一瓶风油精。洗手间内传来一阵冲洗的声音，我从床上爬起来，静静地依靠在门框上，看着他认真的洗干净木桶。

「唔这个泡澡的有一段时间没用了，我感冒发烧的时候也这么泡，还是挺管用的。」热水慢慢的流进木桶里，他将风油精滴进水中，回头看着我。我这时候还穿着校服的长裤和一件长袖，因为当时实在懒得换睡衣了。

「等会把衣服脱下来放在盆里递给我，我拿去洗了，内衣……」他脸红了一下，声音略微变小了一点：「内衣放在那个网兜里就好，唔，你带了换的睡衣吧？」

「带了的。」早就预想到今晚会在这儿过夜，我昨天晚上就将换洗的衣服装好了。

「那就好，那你先进去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吧，我也去换身衣服，刚刚洗这个桶，弄得衣服也湿了。」我本该早就注意到的，清洗时四溅的水花将他的衣服也弄湿了不少。

「快去吧，等会我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在门口。」我推了推他，催促他先换一身衣服。

他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对我说：「我刚刚放热水的时候，水温稍微放高了一些，你先试试，温度不合适的话，再稍稍加点水……」

「嗯，好的。」我进到洗手间，将衣服脱下来放在那个空的塑料盆里，胸罩和内裤也装在网兜内，将盆子放在洗手间门口，关上门。整个洗手间内已经弥漫着风油精的薄荷味，我试了试水温，比平时洗澡的温度略微高一点，但是现下倒是正合适。那个大浴桶内，还有一层木板搭起来的，正好用来坐在里面，热水稍稍没过我的胸口。

混着浓郁薄荷味的蒸汽不断腾起，一部分熏到我的眼睛有点难受，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刚刚还有点鼻塞，现在立马呼吸通畅了。甚至连一直头疼的状况，也慢慢消退了。

「衣服我拿去洗了哦，１０分钟后我再来喊你。」思凡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好——」我回了他一声。

混合着风油精的热水，让我全身上下的皮肤一点一点的感受到刺激起来，有点辣辣的感觉。额头上也微微冒出了一层细汗，宛如浆糊停止思考的大脑，也恢复了一点点神智。

就得要这个效果，感觉身体里的病菌也随着汗水排除体外，虽然是想象中，但也让心理好受不少。

只不过吃完药之后，蓦然困意来袭，我就坐在浴桶里，呼吸着薄荷味的空气，靠着木桶的内壁，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砰砰砰」，一阵拍打着洗手间镶嵌玻璃门的声音将我惊醒，我差点用沾满了风油精热水的手去揉眼睛，还好及时收手了。

门外传来思凡焦急的声音，「婷儿、婷儿，你应我一声啊，我要进去了啊。」然后就是门锁转动的声音，我刚刚泡澡的时候没有上锁。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听着他急切的呼唤，比起刚刚说的１０分钟应该是只长不短。

意识到身上此时完全是一丝不挂的，我连忙从浴桶中站起来，穿上拖鞋，抓起挂钩上的浴巾裹住胸部往下的位置，往门口走去，口中喊道：「别，我已经泡好了……」只是声音有点有气无力，而且脚部明显有点虚浮，心跳明显节奏变快。完了，估计是泡的太久了，而且我刚刚忘了打开抽风机，水蒸气使得洗手间变得有些闷，我应该是大脑供血不足，有点缺氧了……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我的眼前一阵发黑。此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思凡接住了还没有彻底倒下的我，我情急之下双手抱着他的腰，随着我的动作，掖在胸前的浴巾也彻底散开，顺着我的背部滑落。

我胸前的两团乳房压在他的胸下肋骨位置，他正好比我高出一个头，我脖子往上的位置没有半点力气，只好顺势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这、这个姿势正好变成我主动投怀送抱一样……在我失去所有力气倒下之前，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正好接住了滑落的的浴巾，重新将它披回我的身上。

「泡的太久，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我知道，刚刚我只是睡着了。」虽然没有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变得通红，浑身上下淌着泡澡的水，和流出来的汗水。

他用浴巾将我裹好，这条浴巾相当大，从我的肩膀裹到大腿位置。然后一把将我抱了起来，用公主抱的姿势。

「不用啦，我可以自己走的。」他不由我分辨，将我从洗手间内抱出，放在床上。

因为缺氧，即使在房间外有点缓解，但是，我也只是嘴硬，喘着粗气的我，实际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

（２７）

他将我抱着放到床上，用浴巾将我的全身上下擦得干干净净，粗糙的毛巾蹭过我敏感的部位。他的眼神虽然也闪烁着一丝欲望，但是却没有半点过分的动作，认认真真的擦拭着我身体的水迹。就是每次路过我胸部的时候，力度会变大一点……算了算了，就当作给他提前发点福利吧。

将我身上泛着的水迹以及汗水擦拭干净，他长舒了一口气。

「你的包里，有换的睡衣吧？」他的脸颊泛着一抹红色，略微有点害羞。我则大喇喇的摊在床上，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反正上辈子再乱来的事情都干得不少。

「有啊，在包包的第二个拉链，中间有个夹层，内衣装在密封袋里……」等他将里面那个密封袋拿出来，尴尬也使得我吐不出半个字来了。

因为他拿出来的那个袋子装的是一套情趣内衣——之前在网上买的经典款，虽然今年刚出，但是后来很多年都很畅销的一个款式。近乎透明的黑色锦纶布料绣成的胸罩，没有钢托，胸罩本体上面缝着层层叠叠的蕾丝边，肩带和背带上也绣着一层蕾丝，穿起来的话，乳头会在蕾丝和透明布料间若隐若现，手指在胸部蕾丝与蕾丝的缝隙中，甚至能触碰到肌肤的触感，胸口及乳房上沿各绣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下身是同款式的蕾丝丁字裤。

（款式是这样的，穿起来诱惑力ＭＡＸ）这个是我之前买的，万一真到那一步，穿着也可以增添几分情趣，不过现在这个生病的身体，有点白搭——而且更要命的是，本来这套内衣是昨晚放进包里的。今天生病的时候，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已经收拾了换洗的内衣，所以，包里只有这一套内衣……不过还好他以为这个是正常的、走成熟风的内衣，顺手递给了我，我也接下了，刚刚换下来的估计在洗衣机内转着，反正眼下只有这一套了，现在是不穿也得穿，总不能真空上阵。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件半透明的黑色蕾丝睡裙，我连这个也忘了，迷糊中只装了换洗的外套，就连睡衣也没装进包里。

此时的我因为生病，反应慢了几拍，还没等我阻止，他已经将整条裙子摊了开来。隔着两层半透明的裙子布料，我甚至能看到那头，他羞得涨红的脸，不过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脸的滚烫感觉。

他将裙子塞回包里，如同逃跑一般冲出房间，「我拿自己的睡衣给你穿……」

－两分钟后

我穿好了胸罩跟内裤，拿起他的睡衣，柔软的纯色棉质布料，穿起来一定异常舒服。他的睡衣，从小学开始一直到结婚以后，都是专门找一家缝衣店专门定做的，１米７出头的他，睡衣喜欢穿宽松的款式，所以一直是按照１米８左右的身高来做的睡衣。我本身就比他矮大半个头，穿着这件衣服就更大了，套着上衣，明显袖子长一截，下摆都长得可以当短裙了——如果是夏天我还真敢这么穿，冬天还是算了，老老实实套上裤子。

「那个，我以为今晚我们会……所以提前买的，呵呵呵呵……」

「唔……我也是」，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盒避孕套……「总之，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

一口灌下他帮我冲好的小柴胡冲剂，我躺回床上，任由他帮我盖好被子，刚刚泡的风油精此刻依旧留存在我的皮肤表面，那清凉的感觉让我的身体有点冷得发抖的错觉。

他用被子把我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他俯下的上身并没有离开，而是认真的盯着我的脸。

「婷儿。」

「嗯？」

「我想吻你。」

「你不怕我感冒传染给你？」

「不怕。」

「唔。」

……

最终，还是成功的让他钻进了同一个被窝，在被子里被他紧紧地搂住，他的左手搭在我的腰间，臀部稍微上一点的位置，枕着他的胳膊，两人视线平行的注视着对方。风油精泡澡确实有用，但是在挥发之前，让我盖着厚厚的被子也冷得发抖。被他抱住的我，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着。

他轻轻吻住了我的额头，然后一路往下，从额头到眉间，然后到鼻梁、鼻尖，最后一直吻到嘴唇。舌头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进入了我的口腔内，我也伸出舌头热情的回应着、交缠着。

什么都无法思考，也来不及思考，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迎合着他的吻，我的大脑之内，完全是一片空白。

他鼻孔中喷出来的气息，冲刷着我的脸，一直吻到我差点喘不过气来，才停止。他如果此时真的想要做点什么，我是完全无力阻拦的。

左手轻抚着我的头发，然后捧着我的脸，轻声说了一句：「困的话，我抱着你睡。」

「嗯，我想再睡一会。思凡你帮我转个身吧，」我沉吟了一下：「我怕脸贴脸的真的会传染到你的，你从后面抱着我好了。」

他顺从的帮我转了个面，然后他宽阔的胸口紧紧贴着我的背部，左手手掌贴在我的小腹位置，脸颊贴着我后脑勺的头发。如同呢喃一般的声音几乎是在我耳边回荡着：「婷儿，你身上好香啊。」

「哪儿会香，我感觉都出汗了。」

「有的哦，淡淡的香味，混着一点薄荷的味道。抱歉哦……」

「为什么要道歉呢？」

「昨天你是在阳台上接我的电话才着凉的吧。」

「唔，是这样的，那我罚你抱着我好了。」从背后看不到他的表情，我顺势往他的怀里挤了挤，温暖的感觉让我快要睡着了。他搂着我的手又再收紧了一些，只不过我能感觉到一根硬硬的东西顶在我臀部的位置，散发着淡淡的灼热感，极力彰显着他的存在。

我迟疑了一下：「思凡你憋得难受么？」

「有一点点，我能忍住的。」他打断了我的话题：「吃完药也泡了澡，乖乖再睡一会。」

「那我醒来之前，你都要抱着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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